QuadAxel

部分不能在lof全文放出的文章完整版见ao3:YuzuBaibai

【双yu】分手旅行(下)

*搞点先婚后爱带崽文学,还是造谣,请勿做任何上升,OOC归我,双yu是真的

*本文涉及的法律规定部分与现实有一定差异


第二天早上,返航安排的通知短信在羽生结弦刷牙的时候弹了出来,他看到弹窗上发件人的名字,放下水杯,把口里的泡沫吐进洗脸池,空出一只手点开。 


航空公司宣布,出于天气状况和机体维修的考虑,旅客们将搭乘明天的另一班飞机离开小岛。 也就是说,他和金妍儿还要在小岛上滞留一天一夜。 


但愿Yui不会又生自己的气。 


他洗漱完毕走出去时,金妍儿也醒了,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脸发呆,眼神带着困意未消的迷蒙,被子从肩上滑落到腰际,直到羽生结弦的影子覆到她的身上,她才从恍惚的状态中逐渐抽离出来,道了声早安。 


“早上好,Yuzu。” 


“早上好。” 羽生结弦看她眯瞪着眼睛,忽然生出好笑来,在床沿坐下,没头没尾道,“Yuna,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你没化妆的样子。”


金妍儿啊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和眼睛,“我素颜的时候……眼睛很明显小了很多吧?” 


她好像是真的有些为此苦恼,羽生结弦忙补救道,“不会,没区别!”

 

“怎么会!”金妍儿扒拉着眼皮耐心跟他演示,“我化妆的时候必须贴双眼皮贴,从眼头贴到眼尾,压紧,撑出褶皱,然后我会把眼线从这里画到这里,再选用大地色的眼影晕染……这样我的眼睛就差不多能放大到原来的两倍了,怎么会没有区别呢,你再看看!” 


“……”从未涉猎过亚洲邪术的羽生结弦,试图担当起一个好的听众的职责,但仍然听得云里雾里,他和金妍儿无论是在Yui的教育问题还是对花样滑冰的未来发展上往往都能轻松达成一致,以至于他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他们也有聊不到一块去的时候。  



民宿的早饭是美式熏肉三明治,奶油蘑菇浓汤,蒸三文鱼和烤饼,玻璃胃的羽生结弦享用得很痛苦,他就着牛奶吃光了三明治的面包片和里面夹着的小番茄,坐在对桌的卡维尔发现了他的挑食行为,他以美国某某州节约粮食协会会员的名义,对羽生结弦发表了严正谴责,金妍儿忍着笑跟卡维尔解释自己丈夫的挑食是事出有因,才成功堵上了他的嘴。 


民宿的主人给每位滞留小岛的客人都赠送了本地的旅游图鉴,这个小岛不算大,但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是野生动植物的天堂,羽生结弦和金妍儿研究了片刻,决定先去店主推荐的附近的观鸟湖。 


空气中酝酿着咸腥的湿热,草木气息浓烈,湖畔游人不多,三三两两结伴成行,唯二营业的摊贩是一个推着冰淇淋小车的黑人老太太和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新婚的卡维尔夫妇牵着手走在前头,昨晚上还要死要活,今天就黏黏腻腻仿若一对连体婴,你一口,我一口,分享一碗当地特色的水果冰淇淋。


羽生结弦把目光从他们俩身上挪开,问金妍儿要不要。 


金妍儿以为是冰淇淋,便应了声好,接着就看到羽生结弦大步走向那个小姑娘,回来的时候手捧一束明媚的雏菊,兴高采烈放在她手上,“我去买冰淇淋,你帮我拿一下。” 


她的心停了一拍,站在原地,莫名觉得天似乎又热了一些,烤得人脚底发烫,脸也发烫,握着花束的手心微微被汗浸湿。 


羽生结弦付好钱,把花束从她手里抽出来,递给她冰淇淋。 


但一直到冰淇淋整份被吃掉,都不见羽生结弦有把花还给自己的意思。 


……好像真的只是帮忙拿一下。 


她犹豫片刻,一个猜测浮上心头,问,“Yuzu很喜欢雏菊吗?”


羽生结弦点头,低头抚摸着小雏菊的花瓣,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除了仙台的樱花,我最喜欢雏菊,小时候家里种过,它的香气很淡,不会引发我的哮喘,所以看到就觉得很亲近呢。” 


“是很温暖漂亮的花。”金妍儿笑了笑,轻轻地抿了下唇,迅速收拾好了失落的情绪,她并不擅长自作多情。  



水中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羽生结弦拉住金妍儿的手,方便她登上小船,这是旅游图鉴上大力推荐的游湖项目,一下午一人收费30美刀,堪称物美价廉,船夫在船尾哼唱起民谣,水波荡漾,不远处的湖鸟在沙洲上起起落落,拍打翅膀时的声响淹没在桨声和歌声里。 


金妍儿把手伸进微凉的湖水里,掬起一捧太阳,要给羽生结弦看,转头却看到他正拆开花束,选了一根柔软的枝条弯成圆环,又拿起另一支雏菊,将枝条两端沿着圆环编织进去,固定,再逐渐加入新的花枝,充实成一束花环。


手中的水通过指缝逐渐流失殆尽,对面专注于编织花环的男孩子欢呼一声,完成了作品,脸上绽起笑容。 


他把花环戴到了她的头上。 


长发略有些碍事,便被他用手拨到了耳后,他带着热意的手指边缘似有意似无意蹭过耳垂,羽生结弦满意地擦了擦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很衬Yuna,看来我编花环的手艺没有退步呢。”

 

他这样上目线看着人的时候,嘴角弯弯,眼睛里面的光芒,比太阳在湖面的倒影更加让人神迷目眩,恍然有了晕船的错觉。 


这个瞬间,金妍儿决定原谅她刚刚的自作多情。  



小船摇摇晃晃地抵岸,此时已将近黄昏,夕阳将水面染出漂亮的橙红色,波光粼粼,根据船夫的热情推荐,他们商量下一站去晚市逛逛,下午路过这里时还只有三两家摊贩,到了傍晚便聚集起来,成为一个像样的市集了。

 

大多数摊贩售卖的是小吃和旅游纪念品,继拍鸟拍日落拍湖水之后,羽生结弦又用他那部已经停产的iPod开启了连拍模式,据他说是要回去给Yui看,以证明自己时时刻刻都牵挂着女儿,减轻女儿对他晚归的谴责。 


羽生结弦忽然哎了一声,在面前的摊位停下脚步,蹲下拿起了什么,金妍儿顺着看过去,两个人同时出声。 


“Cricket!” 


羽生结弦就笑,“对吧,我就知道你能懂。” 


他手中是一只藤编的蟋蟀工艺品,拳头大小,通体刷成绿色,做得很精巧,栩栩如生。 


“是不是比俱乐部那只大绿虫子像样?”羽生结弦边拍照边问。 


金妍儿细细端详了一番,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这才是正常的蟋蟀。”

 

羽生结弦如遇知音,狂点头,“我跟Brian说过,希望他换个吉祥物,他自己设计的那个……”他皱着眉头,脸上有难以言喻的嫌弃,“看了容易做噩梦。” 


“你们看到的应该是后来的放大版本。”作为师姐的金妍儿科普说,“而且第一版没有那么绿,至少我刚进俱乐部的时候,它总体的形态还是比较接近一只普通蟋蟀的。” 


“我第一次去蟋蟀俱乐部的时候,它已经是一只克苏鲁风格的变异虫子了。”羽生结弦轻声说,“它就放在奖牌墙的下面,Ghislain说新人可以跟这位老前辈握个手,于是我走过去,带着复杂的心情拥抱了它,然后我抬头,看到了奖牌墙上你的名字。” 


“温哥华冬奥会花样滑冰女单金牌,Yuna Kim。” 


金妍儿愣住,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直呼其名。 


“那个时候我在想,还有两年。”羽生结弦摩挲着手中那只藤编的蟋蟀,它上过了颜料,泛着明亮的光泽,“再等两年,我一定会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你的下方,我一定会得到那枚金牌。” 


“后来我做到了。” 


晚风送来清凉,羽生结弦站在逆光的夕阳下,脸上的轮廓显得遥远而模糊,身后是水天相接,他注视着自己法律上的妻子,唇角扬了扬,三十多岁的人,声音还像少年一样干净清冽。 


“但是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们的名字会并列在结婚的证书上。” 


“而且,”他轻笑,攥住了妻子的手,“我好像已经习惯被叫做Yuna的丈夫了。” 


“Yuna Kim,你愿意延续这段关系吗?” 


“不用着急做决定。”他将蟋蟀放进金妍儿的手心,连同沉甸甸的承诺,“我向你保证,也希望你相信,无论你给出什么样的回答,我们都会是Yui的爸爸妈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尾声 


航班在原定计划的两天后的晚上抵达仙台机场,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羽生结弦就看到一块用彩笔画着蘑菇的纸板被举高过机场大厅外的围栏,左右摇动向他和金妍儿致意,羽生结弦唇角翘了翘,转头握住了金妍儿的手腕,在她同样被笑意占据着的眼睛里与她确认了下一步行动,“准备好了吗,一,二,三,冲刺——” 


这是他们与Yui的约定,如果是见面,就一定要用跑的。


行李箱的轮子骨碌骨碌滚过地面,戴着墨镜和口罩的一对男女狂奔向门口的身影令人侧目,如果不是方向正好与登机的路径相反,也许会被误以为是快要错过航班的起飞时间。 


“宝贝!”羽生结弦松开行李箱拉杆,把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子拥入怀里,金妍儿摸了摸女儿头上两个绑着小蝴蝶结的小辫子,笑着同羽生秀利和羽生由美问好。 


回家的路上是羽生秀利开车,Yui坐在儿童的安全座椅上,经不住羽生结弦再三卖关子,迫不及待地去拆爸爸妈妈带给自己的手信,金妍儿与由美谈论起这次难得的“旅行经历”,由美听到气流事故也有几分心惊后怕,攥着金妍儿的手连连点头说你们没事就好。 


“也算因祸得福,就当是公费旅游了。”羽生结弦把头凑过来,加入了两个人的聊天里,“我们不在的日子里,妈妈和爸爸想我和Yuna吗?”

 

由美嗔怪他,“你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跟Yui一样成天问这些幼稚的问题。” 


“就算当了爸爸,我也是妈妈的小孩嘛。”羽生结弦笑嘻嘻地转移了撒娇对象,把手放到秀利的肩膀上,给他按摩似的揉了揉,“爸爸想不想我们?”


秀利失笑,他总是拿这个小儿子没办法,“不想的话就不会特意来接你们了,坐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妈妈做了你和Yuna都爱吃的年糕。” 


“啊,果然还是家里最温暖!”羽生结弦语气夸张地感慨,车厢里的一家人都笑起来,捧着藤编蟋蟀左看右看的Yui不解大人们为什么突然就笑了,挠了挠头,把脑袋埋进金妍儿的膝盖里。 


Yui正是精力充沛爱玩爱闹的年纪,羽生结弦和金妍儿刚到家,就陪她玩了一晚上的动物森友会,在被马蜂蜇成猪头,被狼蛛咬伤送回家门口,连钓几吨鲈鱼,布置了博物馆和卖掉大头菜之后,小朋友终于有了点困劲,揉着眼睛说自己想睡觉,并如愿得到了来自爸爸妈妈的晚安吻。 


金妍儿给Yui掖好被角,关上台灯,和羽生结弦轻手轻脚地离开女儿的卧室。 


门一关上,金妍儿就拉住了羽生结弦的手。 


羽生结弦的心跟着一跳,人被拽着大步走向了阳台。 


阳台望下去是被月色笼罩的庭院,紫阳花开得正好,从花圃的栅栏里探出头来,花枝在凉爽的风里轻轻摇摆,羽生结弦的掌心却紧张得出了一层汗,就像19岁那年坐在等分区,等待着奥运奖牌的归属。 


只是这一次,是他亲手把裁判权交给了金妍儿。 


金妍儿倚着栏杆,小声呼出一口气,似乎紧张情绪比他更甚。 


“如果是Yuzu的话,应该会比我更擅长开场白。”她把风吹乱的碎发拨到耳后,“因为那些话,我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睡着,想着Yui的爸爸真是过分啊,把那样严肃的问题抛过来,晚上又若无其事地躺在旁边呼呼大睡。”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口吻里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成分,说到最后自己都笑起来,笑声像是漂浮的羽毛,轻轻搔挠着两个人的心脏。 


“但我又觉得,Yui的爸爸真的很厉害,连告白都可以加满GOE,让人想不好好考虑都不行。”金妍儿转过身来,对着羽生结弦偏了偏头,月光的清辉和他的倒影都盛在她眼睛里,“既然这样,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你肯定不知道,机长广播的时候,我突然就很后悔同意你跟安娜交换座位。”金妍儿微笑着去牵他的手,小指勾住他的,“那个时候我在想,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航班真的出事,那么至少最后的时刻里,我想跟你一起度过。” 


羽生结弦的回应,是落在她手背上的一个吻。 


“我第一次发现,我太太很有讲情话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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